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谪仙吃醋发狂与堕仙争风吃醋狂(6 / 16)

云松开他,转身沉默地走入密室。韩晏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为何似乎能从那道高大的背影中,看出些许的落寞与孤寂。

沧源秘境。

如烈火般的剑雨几乎将这片天地包裹,锋利的刀刃舔过凄惨哭喊的喉咙,一剑封喉。

浓烈的血腥味犹如岩浆滚滚,不论是谁看到这片尸山血海都会为之震撼。

韩晏与陆穆云并肩站在高处,俯视着下方惨烈的情景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正是身边罗天剑的主人,陆穆云。

“怎么样,这次习惯了吗。”陆穆云抬手一挥,高悬在空中的罗天剑再次绽放韶华,愈加暴烈的剑雨“哗哗”落下。瞬间穿破还在挣扎逃跑的众人的胸膛。

“为什么非要给我看这个。”韩晏侧脸。

“瞧瞧这副不忍的模样,你觉得我在滥杀无辜?”陆穆云狞笑着掐住韩晏的双颊,漆黑的眼底有一抹嘲笑。

“我曾经发誓,即便是洪云堂的一条狗、一只鸡、一条鱼,我都不会放过。作为我炉鼎的你,自然要与你的主人我共同欣赏这场盛典。”

韩晏被陆穆云结实的臂膀紧拥着,强劲的束缚力与捆仙索相差无几,身体一点也动不了。

恶趣味。因为没有人与他一同欣赏而觉得太无聊,所以每次都要拉上我做观众。

不断钻入鼻尖的腥臭不管闻过多少次,都无法适应。他干脆缩了缩脖子,利用陆穆云覆盖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,作为遮挡物。将小半张脸埋了进去。

虽然这家伙的味道也不好闻,但总比那股腥臭来得不那么让人想吐。

“你知道你的动作,有点太过于亲密了?”陆穆云漆黑的眼珠子往下,落在韩晏小半截裸露在外的雪白后颈上,再往下一点,可以看见一点像被蚊子咬过的红色印记。

三天前冲动留下的吻痕,到现在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。

陆穆云的嘴唇有意无意地落在那里,即便隔着青色薄衫,也无法忽视的热度传递到韩晏的皮肤上。

“我有同意你可以这样做吗,是不是这段时间对你太好,以至于得意忘形了?”

“对不起,主人。”韩晏诚恳地道歉。

不管怎么样,认错就对了,毕竟没法跟一个疯子讲道理。

正打算从陆穆云的掌心脱离,却陡然听见有一道破风声疾驰而来,韩晏还未反应过来,只见陆穆云快速出掌,在距离韩晏眼睛半寸处,接住了那根毒刺。

“陆穆云你这个小畜生!还我孙儿命来!”远处一道身影迅速飞来,韩晏心惊,他认得那老者,正是化神巅峰的李海。

“老匹夫别着急,你孙儿的人头我可是好好保存着,等我割下你的人头,你就可去与你孙儿相见了!”

陆穆云冷喝,脚尖点地,身体如离弦之箭,结手诀攻向李海。

“陆……”韩晏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
修行越是到后期,一阶之差如天堑,以陆穆云化神初期修为正面迎战李海根本毫无胜算。

如果陆穆云战死,自己作为陆穆云的炉鼎想来也会死得很惨。韩晏越想越发寒。

好在很快他发现陆穆云并没有那么蠢,刚才冲上去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极其真切的障眼法。

“走!”

下一秒,韩晏整个人被陆穆云抱起,借着浓烟飞快地离开此处。

“该死的老匹夫阴魂不散!”陆穆云咒骂,不论他们飞到何处,不出一息,李海的身影总会接踵出现。

“你跑不掉的,今日我必要你死!”如洪钟般的怒喝在天地间响彻,李海不留余力地追击,甚至不惜将极其珍贵的破空符当作白菜一样用。

他袖腕一翻,瞬的又连连打出数枚毒针。

“小心!”韩晏惊呼,“东南方向四枚,西北三枚……”

陆穆云来不及回头,这种疾驰的情况下,旦凡分心一点,立刻就会被赶上。于是只能按照韩晏的指示,头也不回地打出几掌。

“混账!你们这对奸夫淫妇!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,将你二人都斩杀于此!”

李海怒不可遏,不知使了什么法子,竟然让飞行的速度又快了数倍,眼见着就要追上来,陆穆云从腰间取出镇魂塔,“轰”地往后扔了过去。将李海撞出了数里。

“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,况且他就算耗灵力也能把我们耗死。”韩晏盯着身后求追不舍的老头。

“你怕死吗?”陆穆云忽然问。

“当然。”韩晏想也不想地回答。“你当我是喜欢当你炉鼎才不跑的么。”还不是因为怕死。

“但我看你每次都是一副爽得要死的表情,射得比我还多。”

即便是生死关头,陆穆云还有心情羞辱韩晏,在怀中那截细腰上轻掐了一把,惹得韩晏恼怒不已。

当然,比他还要恼怒的当然是被像溜猴一样溜来溜去的李海,如今看到这对狗男男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腾出空来调情,更是气的老脸通红。又是射出数把毒刺。

“你先走。”陆穆云将一张破空符塞进韩晏手中,而后一把将他甩了出去。

韩晏没有推脱,只是点了点头,而后两人同时使用破空符,从原地消失。追赶而来的李海稍作迟疑后,对着陆穆云的方向捏碎了破空符。

这一次韩晏在地宫足足等了快半月,才看到浑身是血的陆穆云回来。与之前那次不同的是,这次的血确确实实大部分都是属于陆穆云的。

看到迎面走来的韩晏,陆穆云眸中闪过片刻的惊讶,他原以为韩晏会乘机逃跑,结果竟然真的乖乖在这里等着。拿出药瓶,直接对着嘴就灌,一颗颗丹药入腹,滋养身魂,气色才好上一些。

“你伤的很重。”韩晏看向他一身皮开肉绽的伤口,正在往外涓涓流着血。

“我去拿药。”他转身,进入房间快速地将打包好的行李一一放回原处,而后拿起药箱子走出去。

陆穆云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他。韩晏回应了目光,然后把那家伙的胳膊拉向了自己。左肱骨处出血很多,不知是被利箭擦过,还是被什么灵器刮伤。

为了正式治疗,一一解开了陆穆云的外袍衣衫,虽然早已赤诚相见,但亲手脱下这家伙的一副,心情却很奇妙。因为无谓的紧张感,手指好像都僵硬了。因为陆穆云执拗的目光。

张开的衣衫下露出了巨大的身躯,衣服遮盖了体型,具有将人的想象力极大化的一面,但陆穆云却正好相反。还不如把身体藏在衣服里,让人喘不过来。

“死不了,是不是很遗憾?”韩晏听见陆穆云在他头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。

韩晏抬眸看了他一眼,这时候陆穆云正巧也在低头望过来。

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,在彼此的瞳孔里看见熟悉的脸。

片刻后,韩晏迅速低下了头,陆穆云也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。

把消毒灵水整个倒了下去,透明的药物与血混在一起哗哗地流了下来。伤口上泛起红彤彤地血泡。健硕的肌肉上沟壑纵横,全是各种各样的伤口,深可见骨。他却好似全然感觉不到痛,若不是微微皱起的眉间,韩晏还真以为他是铁铸的肉身。

虽然很痛苦,但陆穆云一声未吭。黏在韩晏头顶的视线,似乎要将他看穿。

无视那炽热的眼神,转头在药箱中找到了凝血的药。这时一直很安静的陆穆云突然站了起来。宽大的影子盖住了韩晏的脸。韩晏吓得一激灵,回过头的瞬间,那家伙的脸变得更近了。

温暖得嘴唇接连贴在韩晏得脸上,准确的说实在下巴上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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