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丽贵妃娘娘请安”安和心里急得很,这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啊,今儿心里的不顺可千万不能拿烟雨公子撒气啊,要是烟雨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司公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“哪儿的奴才如此不懂规矩,竟敢这般放肆”声音尖锐冰冷,冰冷严厉的厉害。烟雨直觉自己闯了祸,规矩的跪在地上不敢乱动。“娘娘恕罪,奴才是慎刑司江司公手下的”但愿他能看在司公的面子上不予追究,安和在赌,没有把握的赌。
“哦?想拿一个阉人来压本宫?”丽贵妃早就看江南不爽了,不过一个阉人,竟还把持朝政,祸乱朝纲。
“娘娘恕罪,奴才不敢,奴才绝无此意”安和心里彻底慌了,娘娘不卖司公面子,看来今天的事儿是不能善了了啊。“他是谁?也不是哪个小阿哥啊,像是个奴才,还穿着主子的衣服”
“娘娘好眼力,这位是我们江司公房里人”安和已经给在花园洒扫的小太监使眼色了,但愿他能机灵点儿,去找司公来救场。
“哦?房里人?一个阉人也配有房里人,呵,这恐怕于规矩不合吧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“娘娘明鉴,这是皇上允准了的”“放肆,一个儿再而三的顶撞本宫,掌嘴”声音狠厉冰冷,吓得跪在地上的烟雨止不住的颤抖,今天他怕是少不了一顿狠罚了。安和下了狠手,几巴掌就流血了,啪啪的掌嘴声在几米远都能听得清。
“这后宫之中,除了皇上,便再也不能有别的男子,想来是净事房的疏忽,也是江司公的疏忽,本宫今日就帮江司公一次,把这奴才送去净了身,留在宫里才能名正言顺啊,哈哈哈哈哈哈”慵懒的抚过满是珠宝的发髻,眼唇一笑,风情万种的同时又满是阴险毒辣。
安和彻底慌了神,膝行上前磕头求饶。“娘娘不可啊,伤了烟雨公子,奴才无法和司公交差啊,娘娘”
“你如不如何与本宫何干,来人,动手”踹到安和,示意身后的太监动手,烟雨已经吓傻了,他不想被阉,看着向他走来的人,无助的后退着,最终还是被人按住了,不顾烟雨的挣扎反抗,将人架住就要往净事房的方向走。
就在这时,传来太监的唱和“皇上驾到”听到这声,安和脱了力般跪坐在了地上,还好,还来得及。
丽贵妃的脸色极其难看,知道今儿这事儿怕是要半途而废了,眼底满是阴毒,但是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面孔。“给皇上请安,皇上吉祥”
“爱妃请起”江南低眉顺目的站在皇帝身后,余光看见哭泣无助的烟雨,心里便是一揪一揪的疼,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成拳,但是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感觉,仿若跪在地上无助哭泣的可怜人儿和他无关一般。
“爱妃因何这般大动肝火”皇上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,但是两边都是不能完全得罪的人,只能打圆场。
“臣妾惊闻后宫中有外男擅入,这才来看看的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,听闻是江司公的房里人,想送去净事房净身呢,也好名正言顺的留在江司公身边”丽贵妃有协理六宫之职,这么做也是规矩之内,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“既是舟卿的房里人,那便不算是外男”皇上也很是头疼,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,偏偏江南已经发了火,只能小心处理这件事。
“奴才自会约束好房里人,不劳娘娘费心”江南极其重视规矩,能这般明面上顶撞依然是动怒了。
“可是于规矩不合啊,况且,后宫之中都是皇上的女人,有个外男在,到底是不妥,若是不净身,众姐妹怕是心里不安啊”一口一个规矩,就算是皇上也不好直接反驳老祖宗的规矩。
“这宫中不合规矩的事情多了去了,是奴才的疏忽,明日起便会彻查所有不合规矩的事”江南眼中满是冰冷,既然你和我提规矩,那我便让你知道规矩是掌握在谁手中的,到底谁的权力更大。
“好了,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,都各退一步,以后不要再提了”眼见着都出火花了,再不拦着点儿怕是闹得更大了。
“皇上,哪儿能就这么算了啊,到底是个隐患啊”丽贵妃没占到便宜,心中满是不忿,凭什么就这么算了。
“是,娘娘说的是,不能就这么算了,除了净身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保证绝对安全,那就是穿环,奴才会在他下面穿个环,若是不拆环,便没有行房的可能,这下娘娘也可以放心了,也合规矩了”规矩两个字几乎是江南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,皇上心里叹了一口气,这事儿,没完了
看着江南眼中冰冷的寒意和不加掩饰的怒火,烟雨只以为是自己惹得司公发怒了,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上一世所有不美好的回忆都涌上心头,离得远,听不清司公和皇上在说什么,但是他不想被阉,不知道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,跪在地上心都要冷了。
上一世他被司公阉了之后,司公便更加不喜欢他了,绑在床上更是无止境的虐待,这一世才刚刚开始,他不想重复这样的命运,但是天子威仪,使他压根就不敢出声求饶。“快把你的人送回去吧,都吓哭了”眼见着江南眼中满是疼惜,还是打圆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。
“皇上”丽贵妃还欲说些什么,就被皇上呵斥住。“赵静丽”皇上极少冷脸,丽贵妃按住心中的不忿,行礼告退了。江南跟着皇上走了,眼神示意安和将人带回去,烟雨抬头只看到江南眼中的冰冷,顿时一颗心入坠冰窟,眼泪止不住的掉。
烟雨浑浑噩噩的被安和搀着回到了慎刑司,腿软的厉害,任由安和怎么劝,都不敢起来,只举着鞭子跪在主卧门口的青石台阶上,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而安和被按在长凳上杖责,嘴里被堵着布,宽厚的红木杖狠狠打在臀瓣上沉闷的声音吓得烟雨心越来越凉,隐隐约约传来安和的痛哼声,这对红木杖烟雨认得,是打人最疼的,承受四十下都是极限了,怕是要趟半个月才能好,但是依旧超过四十下了,行刑的太监都没有停手。
“人晕了”其中一个太监喊道。
“司公吩咐杖责六十,还有十二下,就算是晕了也得打完,司公这次发了太大的火了,怕是今晚回来也会责罚他”听着小太监说的话,烟雨睫毛颤了颤,今晚怕是不好熬了。
“烟雨公子,进去吧,一会儿司公就该回来了”安政回来看到烟雨跪在地上,劝着烟雨进屋跪着了,拿着穿环的一应用品放到桌子上便褪了出去,看着托盘里的长针,烟雨已经哭出了声音,像是受伤的小兽的啜泣。
“司公”听着门口的请安声,烟雨转了身冲着门跪好。“起来吧”江南的脸色还是很不好,今日这么大的委屈他还没有受过,太憋屈,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让赵家灭的更惨。“司公,您饶了我,别阉了我,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我不出去了,求求您了,我怕”只要不阉了他,怎么样都好。
“嗯,只是穿个环,别怕”丽贵妃宫里的大太监在门外,本是要进屋看着点的,但是怕得很,只跪在门口,等着回去交差呢。“穿环?司公,我怕,您饶了我吧,我怕”听着穿环也觉得很可怕,桌子上的长针也很是吓人,要把那处穿透,怕是也废了。
“司公”声音颤抖的厉害。“裤子脱了”声音冰冷的厉害,是不容违逆的冷硬命令。“乖,别让我生气”闻着一股子尿骚味,低头一看烟雨已经吓得尿了出来。江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,把原本打算穿在龟头上的环,改穿在囊袋上,那儿不会很疼,无碍的。
“过来”眼见着司公没有改变命令的想法,烟雨只能服从命令,膝行过去,慢慢脱了裤子,瑟缩的站在江南面上,脸色煞白。
江南掏出怀中的帕子,把烟雨还滴着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