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管事的忙的满头大汗,但是看见这尊大佛,还是急忙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儿,讨好着拍马屁。
“我找宣策”言简意赅,无视管事的拍马屁。
“呃宣策是哪位?”不怪管事的不知道,实在是宣策地位实在是低。
幸好有别的小太监认识,急忙带安政过去了。等安政期待的走向后院的时候,还没等进院子就听见了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细微的抽噎声,安政知觉,那个声音是宣策的。不由加快了步子,果不其然宣策跪在地上刷着泡菜的坛子,一个似乎是小管事的太监拿着鞭子不停的抽在宣策的身上,安政顿时就气愤不已,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抓着要打在宣策身上的鞭子,夺下鞭子将那个太监踹出去好远。
“我他妈谁敢打老子”想来是无法无天惯了的,等从地方爬起来看清了来人之后,吓得又急忙跪好。
“杂家打你你有意见?”说完不顾小太监的求饶,将人提溜着按进了泡菜坛里。
“既然他刷不干净,那就你来舔干净吧,天亮之前舔不完,舌头也别想要了”刚刚有点儿兴趣想要护着的人,被他这么作践,安政可不是吃素的,必定是要报复回来的。
宣策跪在一旁早就吓傻了,看安政看他更是吓得一个激灵“政掌监”宣策不明白,那日政掌监明明厌烦他的,怎么又来找他了呢。
“洗干净换身衣服,跟我回司礼监”这个地方脏乱差,他才不会来想跟政掌监要个人
“景成啊,你家掌监呢?”安通走进司礼监书房,只见着景成在批折子,安政不见人影。
“掌监说去找媳妇儿去了。”景成顺嘴一答又觉出不对,猛地抬头看到了安通,“通掌监今日怎的得空过来,掌监刚有事出去了,若不是大事儿,可告知奴才代为转达。”
“不在啊,那我在这儿等他好了,今日不忙。”安通悠闲的在边上的茶几旁坐下开始泡茶,“你们掌监去找媳妇儿了?他哪儿来的媳妇儿?你莫不是诓我?”
“奴……奴才…”景成支支吾吾的心中懊悔,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啊,什么都往外说。
“不逗你了,你们掌监可有说过他几时回来?”安通看他紧张的汗都滴下来了,便也不再追问。
“掌监不曾与奴才说过,通掌监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景成见安通不在追问,松了口气。
“没什么急事儿。”安通呷了一口茶,“景成,你们这儿有点心吗?”
“掌监平日品茶不配茶点,通掌监需要的话可以吩咐小厨房或御膳房备几份。”景成从折子山中抬起头,唤手下的小太监过来。
“安政还真是无趣,一碟佛手糕和绿豆糕吧。”小太监行礼告退,不一会儿便拎了一只檀木食盒进来。
安通捏了块绿豆糕尝了一口,“你们小厨房的手艺当真不错,安政居然不吃,当真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通掌监若是喜欢,以后派人来知会一声,点心师傅做好了让人送过去便是。”
安通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,便也不再打扰景成批折子,在一旁品茶吃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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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政掌监回来了啊,后面这位是……?”
安政没管他,吩咐人将宣策安置好后才问安通,“你过来干嘛?有事儿快说。”
“那么暴躁干嘛,打扰你了?”
“知道打扰了还不赶紧说事,没功夫和你耗。”安政本来想好了回来逗弄宣策的,结果被安通打断了。
“行行行,我想管你要个人。”
“要什么人,你内务府人还不够多?”
“够啊,可不一样,司公不是同意让我们收房里人吗。”安通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弱下来。
“哟,通掌监这是看上我们司礼监的人了?谁啊,说来听听。”安政起了兴致,语气倒也没刚才那么冲了。
“我看上景成了。”安通直接了当,十分爽快,安政的脸色却没那么好看了。
“我说你刚刚怎么一副对不起我的表情,合着你要把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手下拐了去,滚滚滚,回你内务府去,我们司礼监的人不外给。”安政一边吩咐手下人送客,一边往书房走去。
“不是,咱俩那么多年兄弟了,问你要个人都不给,你兄弟的终身大事啊!”安通被小太监请了出去,站在紧闭的院门口往里面喊。
安政走进书房,看着正在批奏折的景成,“刚刚安通过来,是来要你的,你怎么想。”
景成抬头愣愣的看着安政,一时间都忘了礼数,“奴……奴才待在司礼监,哪里都不去。”过了片刻,见安政微低着头沉思,又低声补了一句,“奴才听掌监的。”
“哦?那今儿就收拾收拾去内务府吧?”安政看着平日里稳重的景成这般样子心中好笑,忍不住去逗他。
“是,奴才去收拾东西,先告退了。”
“回来,逗你的你还当真了,我带出来的手下,虽然蠢,但也是我的人呀,不外给。”安政见景成起身行礼便往外走,赶紧叫住了他,“你折子还没批完呢,我去看我媳妇儿了,你抓紧批啊,批完了给司公送过去。”
“是,奴才晓得了。”景成见安政没有要把自己送给安通的意思便松了口气,回到案前继续批折子。
之指点迷津、相互坦白
一年一度的祭祀,江南也带着烟雨一道去了,皇家寺庙,供奉的都是历代皇帝的排位,寺中的僧人也都是有真本事的得道高僧,山中空气好,江南便想着带烟雨去住几天,散散心,像他这种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最是应该去寺庙去去污秽。
“主人,我好像听到了敲钟的声音”刚刚到山下,就听到了令人放松的钟声,仿佛都放下了世俗的一切欲望。
“咱们在这儿住几天,供奉几盏祈福灯”不懂叫什么反正宫里还有四大监呢,他不在也无妨。
“好,就咱们俩”宫里的生活到底压抑,能出来烟雨很高兴。上午江南碍着身份一直跟在陆瑾年身后行礼,等到祭祀结束才离开。
“都不必跟着了,杂家自己走走”挥退伺候的小太监,接了烟雨,一边说话一边在寺庙里闲逛。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和尚,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颇为仙风道骨。
江南略点头示意,就算是行过礼了,然后就想带着烟雨离开。
“江施主留步”
“大师有事?”江南倒是没有反感的情绪,佛门重地,总不会有贿赂的事情发生。
“老衲与施主有缘,愿意指点迷津”老和尚双手合十,念了声阿弥陀佛。
“我现在可谓是呼风唤雨,随心所欲,并没有什么迷津需要大师指点”江南也并不是吹嘘,此刻他前路一片光明坦途,温香软玉在怀,真是没什么不满的了。
“这些外在之物施主自然是不必忧愁的,施主心中一直解不开的谜团,乃是来历”老和尚一针见血的点出了江南压在心底的困惑。
“哦?大师既然能看出来,那不妨指点一二,晚辈受教了”听出这个和尚的神通广大,江南便领着烟雨坐在了石凳上。
“你们二位皆不属于这个世界,能遇见,既是缘分”佛门最讲究的就是缘,今日愿意给他们指点迷津,也是缘。
“那从前种种是为何?”烟雨听得心惊,他是重生来的,一直都瞒着司公,没想到这个老和尚竟能看得出来。
“施主也说了,那都是从前了,既是从前,何必要在意?活在当下就好了”老和尚见提点的差不多了,便笑着离开了,独留烟雨和江南两个人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