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有参军的经验,本身实力不俗,背地里经常干一些违法的悬赏任务。
不仅如此,学院和驻扎军内部,都有这几人的同伙,否则他们根本弄不到高级隐形星船,也无法顺利潜入学院。
五人供出了几个名字,斯夏普第一时间把人抓了起来,交给司询处置。
而他们的目的,是要活捉阮秋,将他交给发布悬赏任务的人,至于雇主抓阮秋做什么,他们也不清楚,可能是绑架勒索之类的。
身为军事方面领先的副星,拥有全星系最顶尖的军事学院,竟然出了这种丑闻。
“首席,”斯夏普亲自面见司询,脱下帽子向他行礼,说道:“此事我有重大责任,请您责罚,但在还未彻底查明之前,不能让民众知道。”
自从副星逐渐发展,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司询面前如此恭敬过了。
“是该再好好查一查,”司询冷哼道:“据我所知,悬赏是专门找上那些人的,这条线还不知藏了多深。”
供出来的几名驻扎军和学院的管理层,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人物,背后多半还有人。
斯夏普想把事情压下来,不被民众知道,以免引起恐慌。
司询能够理解,他会帮忙隐瞒,学院遭遇袭击的理由,新闻报道上只说是一群反社会分子,想伤害学院的学生,但被及时阻止。
并且有联盟军与驻扎军的共同协助,没有造成任何伤亡。
“但是,斯统领,”司询坐在椅子上,抬起一双冰冷凌厉的浅瞳,“驻扎军内部还需严查,哈林星这段时间的军事权,就先交由联盟代管吧。”
斯夏普眼底闪过一丝不甘,却又无法反驳。
他很快收敛了神色,应道:“是,全听首席的意思。”
斯夏普离开后,唐谦从后厅过来,手里提着一壶热水。
他为司询的茶杯添满热水,说道:“先生,科研所的资料,已经全部交给他了。”
司询应了一声,端起茶杯吹散热气。
唐谦还没走,面露犹豫:“那个袭渊,他可是星盗首领,当真能信任吗?”
良久后,司询才淡淡出声:“试试吧。”
这两天,他总是想起袭渊在学院里护着阮秋的那一幕。
诚然,他还是不喜欢这个人,但也不得不承认,袭渊比司荧当初看上的那个平民,要强得多。
发生了绑架未遂的事故,司询本想把阮秋送回主星,不必继续待在哈林学院。
但斯夏普极力劝阻,认为阮秋这时候离开,会被怀疑与事故有关。
恰巧司询也要在哈林星留一段时间,并远程处理主星的公务,阮秋也就留了下来,等学院的考核结束后再说。
学院再过三天才会恢复上课,龙凤胎身体回复后,重新跟在阮秋身边。
午饭时,北雪忍不住询问:“小秋,袭渊是谁?”
许多事情,他们也陆续知情,只是知道不代表能明白。
阮秋捏着筷子,悄悄看了一眼司询,支支吾吾道:“是……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北雪皱眉:“男朋友是什么?”
唐谦掩唇轻咳,阮秋不敢说话了,几口塞完碗里的饭,放下筷子:“舅舅,我吃饱了。”
司询眼皮都不抬一下:“去吧。”
龙凤胎早就吃完了,阮秋起身推好凳子,带着他们离开。
临走时,他在甜品台上拿了一块小蛋糕。
阮秋熟门熟路,径直来到滞留区,让龙凤胎留在远处等待,独自继续往前走。
守在外面的联盟军见到阮秋,直接关闭防护网,打开自动门,退到远处。
阮秋进了房间,把手里的小蛋糕递给袭渊:“你吃吗?”
袭渊已经吃过午饭了,看着眼前涂了一圈奶油的小蛋糕,也不拒绝:“你喂我。”
阮秋耳尖泛红,举着手就这么喂给他。
司询实在管不住他,就不怎么管了,阮秋一天要来两三次,但每次还是不能待太久,唐谦会催促他回去复习功课。
“哥哥,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回主星了,”阮秋说道,“等考核完就和舅舅一起回去。”
他心里也希望能把学院的考核完成,至少代表着这一段时间学习的成果。
袭渊“嗯”了声,垂着眼似乎在思索:“回了主星,继续上学吗?”
“应该是的,”阮秋点头,“主星也有学院,只是没有这里的好。”
主星重点发展贸易和科研,去了那边可能学的东西会有点不一样。
不过到时候,他可以借此机会再找一找治疗袭渊的方法。
阮秋伸手摸了摸袭渊的额角:“最近还难受过吗?”
“没有,”袭渊牵住他的手:“我没事。”
两人又说了会儿话,唐谦发来传讯催促。
阮秋才起身离开,和龙凤胎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。
—
三天后,学院恢复上课。
司询和斯夏普将消息压得很好,学生们根本不知道阮秋的遭遇。
各类课程照常进行,考核又往后推了两周,说是这次的事故影响到了投息场馆的能源使用。
下午的训练课前,一个熟悉的人来到阮秋面前。
斯纯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,低着头:“对不起……”阮秋觉得奇怪:“你为什么道歉?”
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后怕,又像觉得丢脸,夹杂着复杂的表情:“我……本来父亲是让我保护你的,我却没有做到。”
如果斯纯那天跟在阮秋身边,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,也许情况就不会那么糟了。
他还年轻,对一些事情还不太能理解,只知道现在哈林星被联盟接管,几乎回到了当初依附主星的时候。
斯夏普没有太过责怪斯纯,但这却让斯纯更加难受。
阮秋一愣,沉默片刻:“我知道了,没事的话我先走了。”
他依然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,来道歉多半也不是因为自己差点被抓走。
阮秋收回视线,带着龙凤胎离开。
看着阮秋的背影,斯纯很是懊恼,用力挠了挠头发,也转身走了。
附近没有别人,斯纯特意挑了个偏僻的地方和阮秋说话,以免被别人听见。
他往自己的教学楼走,中途突然瞥见一抹黑色的影子极速掠过。
斯纯下意识扭头,后脑勺猛然一疼,整个人栽倒在地。
他迅速反应,朝一旁的花坛躲避,同时想打开通讯器发送求救。
然而对方比他更快,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,丢在花坛边,一脚踩住他戴着通讯器的右手。
此时,斯纯才看清袭击他的人是谁。
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,大概二十五岁上下,身量极高,面容英俊且陌生。
他居高临下,用力踩着斯纯的右手,眼底阴沉狠戾。
斯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想起他第一天打算跟着阮秋的时候,路上莫名感觉有人盯着他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他努力镇定道:“赶紧放开我,你知不知道我父亲……”
右手的痛感加剧,痛得斯纯一时失声。
袭渊缓缓弯下腰,声音沙哑低沉:“不想死的话,离阮秋远点。”
斯纯懵了:“什、什么?”
他不明白怎么又跟阮秋扯上了关系,对上袭渊的目光,没来由地脊背发凉。
这个人看他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