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啦。”江织缨开门,习惯x的打了声招呼,脱下大衣挂在一边。
床上安静躺着的人早已身形消瘦,长期的不进食只能靠营养ye维持生命t征。被医护整理过的头发很整齐,平和的面容就像熟睡了一样。
“妈,你猜刚才是谁送我来的?”
“是我的同事哦!他还是我的队长。”
“又帅又高,还是个土豪。”
江织缨一边帮母亲按摩着双腿,一边说话。
“而且……他前两天跟我表白了……”
好像床上的人会回应她一样,江织缨红着脸问:“妈,我要答应他吗?”
“可我又好害怕。”
沉默了片刻,她起身到另一边去按摩母亲的另一条腿。
“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。”
“我真的害怕,我怕给他带来不幸,曾经……”
江织缨神se暗了下去,她对自己没信心,觉得她ai的人和ai她的人都没有得到幸福。她不敢谈恋ai,不敢被ai,害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厄难。
她就这么想着,没有察觉到床上的人紧闭的眼睛从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。
天se晚了些,江织缨在母亲的床边絮絮叨叨了几个小时,每次放假回来她就会这样和母亲说话,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“江小姐,收据收好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江织缨离开前把明年的费用交了,她已经和这里的医生护士很熟了,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回出租屋。
这家疗养院环境很好,医疗水平也够,就是地理位置稍微偏了些。当年因为江母的主治医师认识这里的院长,给她申请了个很优惠的价格。
每年都会买好多东西去之前他们母nv俩就医的医院,去看望曾经帮助过她们的医生和护士。
后来江织缨知道自己一直交的费用还不足标准费用的一半,这种雪中送炭的恩情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。
她成为职业电竞选手后收入稳定,就主动把费用补上了。
从疗养院出来,夜幕已经降临。这里远离市中心,空气环境都好了很多。望着满天星斗,江织缨心情有些惆怅。
年底了,一年又过去了,可母亲还没有醒来。也许是一种希冀,她总还盼着有一天能在她怀里撒娇,盼着她醒来。
在疗养院已经呆了一周多,每天都是白天去陪母亲,晚上回到外面的房子去睡觉。
某天晚上十点多了,江织缨收到了条微信。
林夏:姐姐,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?
江:没有啊,怎么了?
林夏:那为什么你好多好多天不上游戏了?
江:哦,我放假了不在单位,家里没有电脑,忘了没跟你说一声,对不起啊!
林夏:委屈我以为你被我吓跑了呢!
江:嗯???
林夏:姐姐不是说放假请我吃好吃的么……
江织缨想起来了,确实有这么一出来着,结果因为和危嶙那档子事儿把这件事忘得sisi的。
江:怎么能够,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去找你。
林夏:激动真的吗?我啥时候都有时间!明天行吗?
江:行ok
又问林夏要了个地址,两人把见面地点敲定在距离他较近的一家水吧,又闲扯了些别的就各自道了个晚安。
里有个醋坛子了解一下~
林夏看着她挂了电话紧张的表情,有些异样的情绪。
“姐,怎么了?”
“啊?没事,没事。”
江织缨咬了咬下唇,想着一会儿某人可能不太友善的表情,有点害怕。看了眼一旁的‘小朋友’,决定还是先把他送回去。
“弟,今天出来时间不短了,先回去吧?”
“我还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呢!”林夏撒着娇,巴巴的看着她。
江织缨看了眼时间,估计危嶙用不了多久就要杀过来了。
“姐一会儿还有事儿,一个朋友要来找我,今天咱俩先到这改天再出来玩好不?”
“哦~~~”林夏拖了个长音,臭着脸说:“是男朋友吗?姐姐你重se轻弟!”
江织缨被噎住,轻拍了下他,严肃道:“不是,是我领导。”
“啊?”
林夏怀疑的看着她,还是乖乖的和她往外走,“那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,姐姐你不能不理我哦!”
“你也给我好好学习听见没?”江织缨虎着脸。
“知道啦!”林夏摆摆手,跟她道别,“我走了,回头见!”
江织缨把他送走,在路边等着危嶙。
sao气侧漏的豪车停在她跟前,危嶙摇下车窗说了句:“上车。”
江织缨自觉地上车,瞧瞧用余光看他。发现旁边人的脸se确实不太友好,貌似又恢复了恶魔的本来面目。
危嶙就将车停在路边,也没动。
“买什么了?”看着她两手空空,皱了皱眉,感觉不太对。
“没买啥,就是逛逛……”
江织缨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,怎么有种被老公发现出轨的感觉。
“不是说让你给我打电话去接你吗?”
拉过她的手握住,冰凉冰凉的,把车里的暖气又开的大一点,“吃午饭了没?”
江织缨点点头,自觉理亏,没敢看他的眼睛。
危嶙心中警铃大作,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觉得自己的预感颇准。
“唔……g嘛……”江织缨被他咬住嘴唇,瞪着眼看他。
好几日不见,回来也不说找他,在这不知道和哪个‘野花’逛街,危嶙生气。一手脱掉她的帽子和围巾,将她拉进怀里细细亲吻。
江织缨经不住他撩拨,闭着眼手去抱住他的腰。
绵长一吻后,江织缨小脸儿红扑扑的在他怀里微喘,危嶙侧身搂着她。过了会,江织缨坐回去,继续装哑巴。
危嶙发动车子,看了下后视镜就开出了便道。
“你把我放前面车站吧,不然回来太晚了,不安全。”
江织缨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去,一想时间不早,来回一趟天都要黑了。
“不送你回去。”
“啊?”江织缨问,“去哪?”
看了她一眼,危嶙g起一抹笑,“回家。”
“别别!”
江织缨拒绝,这时候去他家不就是羊入虎口么!
“老实的坐好。”危嶙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。
“我拒绝!我抗议!”江织缨推他的手。
危嶙绷着脸,哼了一声,“抗议无效。”
“你!你……不行,你把温柔的危嶙还给我!”
撇着嘴,江织缨委屈道。
“好……”听见这句话,危嶙脸绷不住了,柔声说:“一会儿就还给你。”
江织缨被噎,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说也太像在撒娇了吧,瞬间羞耻感爆棚。默默地偏过头不说话了,她需要冷静。
危嶙拉着她的手进屋,关上门就吻上她的唇。
两人一边纠缠着,一边腿掉层层束缚。江织缨被他抱进浴室,打开花洒,热气瞬间升腾而起。
站在花洒下,两人被水雾包裹,危嶙一手抬起她的下巴,咬着她的唇瓣。江织缨脑袋懵懵的,双臂环抱住他结实的腰,踮起脚将舌尖送入他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