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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始(2 / 10)

迅速套上身,就在她穿衣服的同时,男子转身离去,墙上的门关起,房间又回复到礼物盒的状态。

她回到角落蹲下,就像还没见过他之前一样的姿态。

只是现在,多了一道伤口和一件蔽t的布料,还少了不知道多少的血。

她把头埋入膝盖与身t之间的空隙,决定开始哭泣。

不再压抑自己的放声痛哭。

庆幸自己还活着。

也不幸自己还活着,因为这表示还有未来……

要面对。

接下来的几天,b想她像中的要好过多了。

首先,她发现这房间不只是个礼物盒,如果按下其中一面墙上的小小白se圆形按钮,可以通往一间一坪大小的浴室,虽然这浴室只有马桶和一个水龙头,没有洗手台,没有浴缸,没有热水,更没有任何清洁用品,但这对她来说已经值得感恩万分了,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儿b她家还更好,起码水都是乾净的,喝下去也不会让人肚子痛,而且一个磁砖也没破。

然後她还得到了一套运动服,虽然有点丑又太大件,很明显是件男x的运动服,但是实在是b只穿件背心,连底k都没有的状态好太多。

「我们只有这种衣服,哈哈哈。」电阻说。

送衣服进来的不是那位变态嗜血男,而是另一个理着平头的年轻人,自称电阻。

这算是个名字?当下她想。

电阻带着眼镜,头发微卷,脸颊上还有些青春痘的痕迹,看上去有点宅,但她却发现,他总是会礼貌x的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暴露出来的躯t上,礼貌也好,害羞也罢,这让她对他感到安心。

「之前si神大哥从来没有这种要求过:帮那个nv的找件衣服。」电阻试图模仿嗜血男的语气,但其实一点也不像,那种冷冽的杀气感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到。

si神大哥?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称呼男子。

倒是个贴切的名字。她想。

再来,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三餐,而且是正正常常,营养均衡的餐点,有蛋白质、蔬菜、淀粉、水果,甚至有时还有饼乾可以吃,不过想想也正常,作为食物链的中层,自己得吃饱才能产血,就像是r牛得吃饱又心情愉悦才能产牛r?

是这样的吗?

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家畜的心情,这些吃好住好的背後,谁知道安的什麽心。

餐点几乎都是电阻送进来,他总是会在送餐时跟她闲聊几句。

「告诉你喔,今天的菜是我煮的喔!很难吃喔!哈哈哈哈!」电阻白目的说。

「」这很值得炫耀?她想。

「我今天跟着si神大哥出门耶!看他杀人真是!」电阻一脸赞叹,彷佛是自己的丰功伟业。

「」看人被杀很爽?你来被他杀杀看爽不爽。她想。

「今天好cha0sh,超级不舒服,哀,你都住恒温空调没感觉吼!?」电阻皱眉叹气。

「……」那换你来住阿!她想。

「你知道当si神大哥的供血者最久是多久吗?」电阻j笑。

「」

「两个月又10天,哈哈哈,希望你能够破纪录喔!我看好你!」电阻拍拍她的肩膀。

「」她彷佛听到自己的刑期。

但是,在电阻不屈不挠?极尽白目的搭话之下,她开始对自己的处境产生好奇,如果没有非得马上si,是不是该多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?她没敢奢望美好的希望,只是…如果…如果…有任何机会,有没有可能逃离这里?

◇◇

「你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嘛!」这天电阻送上一份看起来像是早餐的东西,一片乾巴巴的面包和炒蛋。

她卷在薄毯里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贫血,她总觉得头重脚轻。

薄毯是昨天男子出现在小房间时丢给她的东西,在她心怀感谢的接过毯子後,他却将她压倒在地,面无表情的划开她的颈侧,榨了她的血ye。

画面想起来有些煽情,但身为主角的她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其中的浪漫。

那是她被囚禁10天以来,第三次供血。

虽然说她不太确定天数,因为她是以送餐次数来计算日子,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。

前两次都是划在手臂上的口子,对於si亡的距离感没有那麽强烈。

但脖子那感觉完全不同。

她轻触脖子上的伤处,回想在男子割下去的瞬间,那种恐惧感依然留在她的t内,她不知道他划在哪里,也不知道他割了多深,或许在多个05公分自己就完蛋了,原本逐渐淡去的恐惧在昨天全数翻回,她又开始打从心底感到心慌,与其说是心慌,不如说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,和身t不是由自己掌握的无力感。

想到之前电阻说过供血者最长活了两个月,那时候她还不以为意,天真的觉得按照这种情况,再怎样都能活超过两个月,但是现在她开始不这麽认为了。

结束都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而已。

「哪里不错?」她丧气的说,并试图把毯子卷得更紧,假造自己的安全感。

「还能说话就是不错等等,原来你会说话!」电阻挑眉语带讽刺。

想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试图跟电阻说话。

也没什麽特别原因,只是突然害怕再也无法与人说话的日子到来。

觉得很想哭,却流不出眼泪,她只能猜想,身t喝下的所有水分都被拿去造血。

「你叫什麽?」电阻蹲在她身边,好奇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庞。

「什麽?」一瞬间她无法理解电阻的问题。

她以为对他们而言,自己就是行走血库,是用来讨好那位变态神经病的工具,而工具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。

话说回来,到底是谁把自己关在这里呢?

「你们又是什麽?」她不答反问。

「我们?你是指组织的名字?」电阻兴味昂然地问。

她微微点头。

「没有名字。」电阻笑。「我们也不是什麽组织,充其量不过是几个不会想互相厮杀的夥伴,一起想办法在这鬼岛生存而已。」

「鬼岛?」

这个名称她听过,那是世界最大监狱的别称。

正式名称为孤岛监狱。

孤岛监狱原本那是坐落在太平洋的普通岛屿,但当岛上人口逐渐迁移後,有名科学家推动了孤岛监狱计画,他计画将这个岛国转变成为一座无法跨出的监狱。

岛上没有狱卒,没有资源,没有制度,有的只是包围在岛边缘上的生物识别网,这层识别网也是这所监狱能够成立的最大原因,罪犯一旦被标记,即无法跨出识别网,如果离开,全身的溶血机制将会被启动,即刻si亡。

因此被流放到鬼岛的犯罪者只能在岛上自生自灭。

真正的,自生自灭。

当然有人运气好能撑到刑期满,但还是有更多数的人无法活着离开那。

这个计画长跑了好一段时间,最终获得世界政府支持,并为此修订了孤岛特别法。

对国家而言,只需要支付监狱租用金,即可眼不见为净的将罪犯驱离,不用浪费资源和空间给被夺去人权的罪犯;而对罪犯来说,入狱即地狱,遏止犯罪效果超群,尤其是小罪,没有人想为了小恶去到那种地方;此外,鬼岛也意外成为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属的安慰剂,加害者悲惨的生活,让他们产生公理伸张的错觉。

「我在鬼岛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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