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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ter2(猎食者与身为食物的悲歌)(4 / 8)

路两侧杂草丛生,堆放着许多已崩解的杂物。

他的判断告诉自己,这里八成是豺狼准备设计自己的陷阱,但是他没有选择,如果真的被了结就算了吧!他无法忍受豺狼就这样从手下溜走,如果因恐惧停止前进,一辈子都会因为恐惧止步,他相信豺狼也是一样的想法,如果豺狼只是想逃,豺狼就不是豺狼了,逃跑从来也不是他们这种人的选项。

正是因为偋弃自己的恐惧,才能令其他人畏惧。

他将脑内的运作开到极限,他感到豺狼的速度稍稍减缓并向後看了一眼,他知道豺狼在确定与他之间的距离,豺狼的右手伸向倚靠在树g上一堆铁板,用力ㄧ拨,铁板框啷倒在他前方,发出巨大声响,倒地的铁片并没有阻碍他的行进,他轻松的一跃而过。

他知道豺狼不会做无意义的行为,如果弄倒铁板的目的不是g扰他,阻止他前进,那会是为了什麽?

瞬间,他明白。

是暗号。

就在他了解状况的同时,他感到右侧树丛里传来枝叶折断的声响,理论上在这样高速奔驰的状态里,是不可能听到那种细微的声音,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确信自己感觉到了。

他毫不犹豫地即停,正巧闪过右侧由上而下挥至的球bang,挥舞球bang的是刚刚两个年轻人之一,长的一副平凡无奇的五官,身手也是平凡无奇。

年轻人似乎非常惊讶自己失手,愤怒的朝他挥出第二bang,但年轻人动作太大,施力点也不对,他轻松的挡下bang子,并同时折断年轻人拿bang的右手腕,那人痛苦的大叫,瞬间球bang松脱成为他的武器。

他正想一bang敲向年轻人脑门时,豺狼的长刀从後方杀至。

这瞬间他面临两种选择,第一,先放过小浑蛋,转身用球bang接下豺狼的刀,这样应该是正常人的选项。

但,他不是正常人,他是一只被惹火的恶魔,於是他选择第二种。

能带走一个是一个。

他完全忽略豺狼的刀,只是狠狠的,集中全力的一bang敲碎年轻人的脑壳,他的手感受到球bang敲击人脑时传来的阻力,耳里同时听到头骨碎裂的美妙节奏,和刀锋砍进自己右肩肌r0u叽的微妙声响,他知道豺狼的刀卡进了肩颊骨里,他左手用力按住右肩上的刀,同时用沾染脑浆的球bang向身後盲挥,不让豺狼有机会把刀ch0u回。

豺狼不想放弃刀,所以y是挨下他的球bang,把刀使劲ch0u回。

他转身站定,把球bang换到没有受伤的左手,冷冷盯着豺狼,而此时豺狼也重新站稳,脸上带着一种既疯狂又满足的表情。

「我一直想遇到一个跟我一样疯的人。」豺狼笑说。

「……」

「crazy!」豺狼大笑:「你b我还糟糕啊你!可是我懂,我们都只是想找一个解脱不是吗?如果世界疯不了,就只能疯自己。」

豺狼说完的瞬间,箭步向前从他左侧杀来,他用球bang挡住刀锋,并曲身闪进豺狼身t内侧,使巧劲断了豺狼右肘。

「哈哈哈!」豺狼不怒反笑。

此时一阵痛感从他侧腹传来,原来豺狼真正的目的是左手偷拿着的尖木片,豺狼使劲将长20公分的木片cha入他的柔软的腹部。

「爽吗?」豺狼在他耳边说。

他忍住楚痛,向後肘击直取豺狼心窝,但豺狼同时松开木板与刀用手掌接住攻击。

他左脚站定提气向後旋踢,见状豺狼机警的抓住他小腿,但没想到他却左脚一蹬顺势向前将豺狼压倒在地,冲撞倒地的震荡,让豺狼失去反击机会,他跪坐在豺狼身上,长刀直取颈项。

「不爽。」他说。

「哈哈哈哈!」豺狼狂笑。

他感到喉中血气冲至,但他忍着把血吞下。

「我在地狱等你!」豺狼眼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浑沌。

「喔…不对,」豺狼贱笑:「你已经在地狱了!而且永远……」

没等豺狼说完,他就让豺狼闭了嘴。

他知道豺狼要说什麽……

在这个躯t里的他,被困在永恒的地狱里。

他丢下手上的刀,往豺狼身边一躺,看着天空一片晴朗,他伸手拔去刺在t内的木板,感觉自己温热的yet正流向大地。

好累。

他觉得眼皮就要闭上了。

可不可以不要醒来呢?

「?」

再次回复意识。

他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豺狼屍t边,只是那屍首已被自己吃的七零八落。

一阵恶心感袭来,他用手指狂挖喉头,希望能把自己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,但事与愿违,自己身t的状态好到不能再好,所有的伤都消失了,就连疲劳感都烟消云散。

哼,真是奢侈的无奈。

他慢慢走回海边查看,发现除了大叔和那个被自己杀掉的倒楣鬼之外,医生跟其余的犯人似乎都已离去,他看着沙滩上残留的脚印,心想着或许还能追踪到,但情感上他完全提不起劲在做任何事了。

於是,他站在大叔屍t旁发呆。

「我喜欢海。」他想起大叔说:「我生长在一个内陆的城市,从小我就想着将来要去看海,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要si在岛上,……离海都这麽近了……明明就近在眼前了,我们却没人能0到海水,没人能葬在大海里。」

「恭喜你。」他对着大叔的屍t说。

「今天你遇到可以带你去大海的人。」说完,他拉着大叔越过识别网,缓缓走向海边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跨过界线也不会si,就像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到喝血吃r0u就能修复身t。

稍早看见的那个nv人会是解答吗?他想。

他看着大叔慢慢被海浪卷走,直至消失不见,随後便转身走回那个属於自己的牢笼,回程中他在一个木箱边发现了他的白se匕首,他弯腰拾起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会有这支匕首的,从他有记忆以来,它就在他身边,这只匕首锋利不须打磨,刀柄完全适合他的手掌,就连长度和弯度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,就像量身订制,但在这个监狱里是不可能有材料和技术做出这样一只武器,如果说是从外面带进来……

有可能吗?

犯人有可能挟带武器进入监狱吗?

如果不可能,那又是怎麽一回事?

还是说……自己根本不是犯人?

如果不是犯人,那能通过识别网这件事就能说得通了。

如果不是罪犯,那,自己为何在这里?

金雕细琢的匕首似在对他微笑。

你还记得我吗?匕首说。

我还记得你喔,我陪伴你度过无数的痛苦的夜晚喔!

匕首特殊的金属光芒在yan光下闪耀。

烦躁,一gu油然而生的烦躁。

他拿起匕首从手臂上划下,他把自己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手臂上的痛觉,就彷佛这样能忘记心中的难受。

接着第二道。

第三道。

……

◇◇

他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根据地。

等他再次回神,他已站在nv孩房间的门口。

nv孩吃惊地望着他,就像他是一只怪兽。

她撇过头去故作镇定地继续狂吃她餐盘里的食物,但她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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