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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……我们要一直逃避到什么时候呢?”

【沐焓的日记】

1999年12月25日金浦机场小雪

我决定离开叔叔了。

其实权宰赫的告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,我需要他做我走投无路时的垫脚石,我需要他的爱慕来换取一张亡命之徒的机票。

我一直认为人是一种没有勇气的生物,他们无法做到无所畏惧,他们总有顾忌的事情,所以会在面对抉择的时候畏手畏脚,我不明白这种生物为什么总是要舍弃一些美好的东西,才能换取那些自以为更加重要的,他们总是没有能力得到想要的所有。

就像现在的我一样。我也是这种没有勇气的生物。我不是没有努力过,我也曾想过永不放弃,我羡慕拥有那种精神的人,我曾试图和命运抗争,想找到一种权衡的方法,能让我们永远维持着这种平静的关系。但是随着年岁渐长,我越来越认为那是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
人永远也无法轻易地放弃已经取得的成绩,就像有些时候去爬山,明明知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所以永远也无法抵达终点,可依然倔强地想要找到那个“出路”,然后继续走错的路。人只不过是在怕罢了,怕自己做了无用功,怕努力付之一炬,怕重头来过。

我已经替叔叔想过了,他是人,他也怕,我不想他的努力付之一炬,如此遗憾地渡过一生。

我拉着一箱很轻的行李来到出发大厅,我想尽量少带一些东西,多留一点我们的回忆给叔叔。

冬风刺骨,大韩民国的太极旗在广场上飞舞着,我回头看向它。

我笑了。我还是存了很多私心,即便我走了我也想要叔叔的心里一直有我,我不想他就这么忘记我。我想要他在看到太阳沉进汉江的时候想起我,窗边的槽子里落进雪花的时候想起我,看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高中生三三两两地过马路时,眼前晃过我的背影。

“……”

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,像一根线,它是由无数断掉的点拼凑而成的,正因为它与生俱来地带着伤痕,所以某天从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断掉也是件很自然的事情。

遗憾是注定的,圆满是相对的。

我站在这里很久很久,想趁着还没远去的时候说一点什么给叔叔听,却在一瞬间哑然。

我突然发现我说不出任何话来,只能任由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。

“我不想走……”

我不想走,叔叔……呜呜呜呜呜呜……

我不想离开……

我不想离开你,这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
……

叔叔,如果崔胜道要公开我那些肮脏的过去,求你……不要看我落魄的模样。

你是个好人,请你一定要在每个清晨醒来的时候,看到明媚的阳光,在每个沉沉睡去的夜晚梦到繁星漫天,请你一定要娶一个漂亮的妻子,做好你的工作,实现你最初的梦想吧,过好这一生。

我是个不值得的人。我从出生起就注定过不上平常的生活,我也不甘平庸,我也不愿作为有钱人的玩物,像个垃圾一样地渡过一生。所以我要去一个大家都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来过。

不要来找我,我要走了。我会去一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,安静地过完我的后半辈子。如果有叔叔阿姨问起我,你就告诉他们,你送我去国外读大学了,是很好的学校,之后也会尝试着留在那里工作,永远也不会回来了。

“呜呜呜呜呜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出发大厅里的我像个傻子一样发出可悲的哭声。

可是啊,叔叔……

请你不要经常搬家,说不定我会在某个非常想你的夜晚飞奔回来,看一眼你是否过得安好,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的,所以求你不要经常搬家,我怕我找不到你了。

真的……我很怕这个的。我不去见你,但求你给我远远看看你的权利。

那天我想了一夜。

从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,幼年时期的孩子会错把对监护人的依赖当作是爱,或许那句话是对的吧,但我认为这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。我非常确信那是爱,我比任何人都爱你,我爱你,叔叔,我依赖你,但我同样爱你,这并不冲突。

叔叔,虽然你听不到,或许也不想听,但我还是要说,我爱你。同时,我也绝不会相信,你对我没有一点点作为爱人之间的爱,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,我从来都不相信这句谎话。

谁也不能夺走我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,我感受过平静的生活,所以贪心地想要余生也是那样,我希望你永远是我的,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爱别人,我希望你不要有妻子,不要再有其他孩子。

但是……哈,好像现实并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样呢,我的存在只会毁掉你的一切。我能看到你常年堆积在眼下的黑色,也能看到你内心最纯洁的白色,所以,我其实是叔叔的孩子吧。

我好希望是这样啊……

谢谢你,叔叔。当年其实如果你没能下车看我一眼,我也想好了对策,但是……谢谢你当年愿意把车停在路边,下车并把我捡回家,谢谢你在除夕夜给我的那一盘猪肉大葱饺子。

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,肉很香,蘸着你倒进碟子里的酱油和醋,我甚至记得碟子里有几颗葱花和香菜。我永远记得那时心里的滋味,我强忍着才没在你面前嚎啕大哭,真的,饺子特别好吃,我没有骗叔叔。

我永远想念那个冬天的雪。

江南别墅。

卧室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
“怎么了?!”朴济安一把推开门进来,看到床头的水洒了一地,季炡的半个身体正垂在床边,眼神恍惚游离。

朴济安连忙过去抱住他,把人上半身放回到床上,听见季炡小声说:“小焓……小焓没有回来,我把他弄丢了……弄丢了……”

“小焓会回来的,会回来的……他那么可爱的孩子,怎么会离家出走呢?”朴济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,只能这样拍着他的身体。

“小焓?”季炡突然抬头看向朴济安的眼睛,“你回来啦?”

朴济安:“……”他转头对一道过来帮忙的事务官说,“妍珍,给郑医生打个电话,叫他来季炡打一针吧,他好几天没有休息了,已经出现幻觉了。”

听到他的话,季炡好像清醒了不少,突然摇着头,一把打开朴济安的双手就准备往下跑。

“不……你不是小焓,我要去找他……我要去找我的孩子……我的小焓,小焓……你去哪啦?小焓?你回答叔叔一声……”

“季炡!”朴济安和李妍珍两人才勉强把醉汉一样的季炡扶住,“你要永远这样吗?!”

啪的一声,朴济安扇了季炡一巴掌,想让他清醒过来,吓了李妍珍一跳。

挨了一巴掌的季炡愣在原地,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“我们都知道永登浦大火的真相了,沐焓是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受害人,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他!不仅仅因为他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不是吗?!你要做的是站起来,而不是在这里发疯!你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?!3天了!”

季炡好像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打醒了:“……出去。”

朴济安:“所以你清醒了吗?”

季炡摁住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转起来:“你不是叫了医生过来吗?”

朴济安于是叹了口气,和李妍珍出去了。

李妍珍看着房门里面,担心地问:“季检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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