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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讨债(6 / 8)

他放软了语气:“我那么喜欢你,别让我伤心。”

沈夜珩在陌淮安睡着以后,细致而轻柔地在他的伤痕上涂了能促进愈合并且不留疤的药膏。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,陌淮安睡得不是很安稳,似乎是感受到触碰,梦呓一声侧过头去,沈夜珩就在黑暗中静静等着,直到他的呼x1再次变得均匀而平稳,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继续擦药。

这一夜格外宁静,窗外偶尔有的鸟雀声、虫鸣声也被入冬过低的温度抹去,只剩空调尽职尽责制暖的微小声响。

陌淮安很喜欢裹被子,缩成小小的一团,有时候甚至把脸也缩在里面。

沈夜珩看着他熟睡中因为把被子裹得太紧额上渗出的汗珠,起身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些,才和他一起裹着被子安心睡去。

第二天早上,他迷迷糊糊睁眼,就看他抱着的人试探地似乎想从他的怀中钻出去,却又因为他昨天的话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“你醒了?”他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,语调很和缓,却惹得怀中的人猛地一个激灵。

“嗯。”怀中的人不再乱动,小猫似地应了一声。

昨晚睡得太晚,刚清醒脑子就是一片混沌,所以他静静理着思绪,整理着今天要做的事。

“我……可以起床吗?”陌淮安询问着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……你的手……”

“嗯?”沈夜珩看着他瞳孔里的yu言又止,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敢从自己怀中钻出去。

他刚抬起手,陌淮安就裹着被子快速一个翻身下了床。

“g嘛那么怕我。”沈夜珩哭笑不得。

陌淮安站在床边,转过身看他:“早上容易出事。”

沈夜珩“噗嗤”笑了一声,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生理反应。

刚刚本来不明显的,但看着陌淮安裹着拖地的被子只露出头,一脸戒备地看他,他突然咽了咽口水。

从脖子开始裹得严严实实,膝盖及以下却露在外面。

膝盖上还有昨晚留下的一点淤青,脚踝上也是昨晚被他拖回来的掐痕。

陌淮安的目光下移扫到他的……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飞奔进了浴室。

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打算。

他知道陌淮安昨晚已经很累了。

并且,今天还有正事要做。

他和楚云悸协商过后,为她担保是值得信任的人,把她介绍到了将明会的高层。而他也免不了要和陌淮安一起跑将明会。

又是接连几天的迂回。

直到第五天,将明会才邀请他们参加聚会。

和初入将明会见到的简陋厂房不同,这里金碧辉煌,极尽奢华。

到场的所有人都戴了面具,面前的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碟菜肴。完全融入装饰的音响还低声播放着古典交响乐,将整个大厅的氛围打得像贵族g0ng廷舞会般正式庄严。

尽头亮眼而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,一个修长的身影带着一队白衣人鱼贯而入。他没戴面具,五官俊逸张扬,就算淹没在人群中也夺目得能被一眼看到,加上一身黑se劲装,搭了一件皮质铆钉外套,整个人看起来肆意又危险。

他毫不顾忌什么礼节,在大厅正中的位置坐下便倚着靠背翘起了腿。一个戴着面具衬衣长k的人坐在他旁边的座位扶手上,看起来和他完全相反的沉稳冷淡。

指尖在腿上敲着,他环视一圈来宾,才懒懒开口:“欢迎各位。我是将明会管理层之一,时择。今天由我主持。”

听到这个姓的瞬间,沈夜珩没来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有人带头鼓掌,他心不在焉地拍了两下,目光却透过面具落在旁边观察着周围的人身上。

在来的路上,他就弯弯绕绕地和陌淮安“坦白”了一些他做的见不得光的产业。大概、可能、也许……算是坦白了。

其实主要是试探陌淮安的反应。得到了他“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厌恶你”一类的答复,他才七上八下地带他踏进这里。

等他回过神来,是服务生提醒有人提出让带的“宠物”都摘下面具进行展示。

他转头看周围,才发现其他几桌带的人都已摘下面具站在桌前。他们衣着都很暴露,有的直接是半透明纱质,满满都是暗示意味。

他以前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,但因为如今身边的人是陌淮安,他突然很不愿意。就算陌淮安是正常衣着,只是摘个面具,他也不愿意。

“这位先生还在等什么?”时择支着头,语调依然懒懒的,不像是维护秩序,倒像是看热闹。

沈夜珩起身把陌淮安挡在身后,看着他身边抱手坐在座椅扶手上的人,冷声反问道:“他怎么不摘?”

时择笑出了声,直起身耸肩道:“因为我摘了。”

“那我摘。”

“这可不行。我们要保密到场各位的身份,”时择制止了他,又“咦”了一声,意味深长道:“你的小狗自己摘了。”

沈夜珩回头,就看到陌淮安朝他使了个“没事”的眼se,而后静静绕到桌前。

“长得很漂亮啊,难怪那么宝贝。”时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,他身边的人转头sisi盯着他,他才收回目光拉过他的手小声哄道,“好了好了。”

沈夜珩被他一句话说得彻底没了好脸se,正想开口向所有人宣示立场,却听陌淮安说:“再漂亮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。”

话音里没有什么情绪,语气却格外坚定,像枯山里的清泉,潺潺流进g涸的心底。

大厅里响起窃窃的议论,时择更是毫不掩饰地“啧”了一声,朝陌淮安道:“他长得有我好看吗?不如跟着我,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。”

“你们将明会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?”沈夜珩悄悄拉住陌淮安的手,y鸷地盯着他,“再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语、行为,我和将明会的一切合作,就到此为止。”

时择眯着眼,毫无诚意:“哟,这位先生不要生气嘛,我这个人就是b较喜欢开玩笑而已。”

“那我也提醒一下,让别人感到不悦的,不叫玩笑。我这个人,就是喜欢看惹我不高兴的人过得不好。”沈夜珩也眯着眼睛讽刺地回看他。

拉着陌淮安的手都不自觉攥紧,气压低得可怕,身边的人却突然上前一步,看着时择道:“你刚刚问我的问题,客观上来讲……”

他停住,似乎真的在思考,末了,说:“你没有他好看。”

全场再次爆发窃窃的议论声。沈夜珩愣了愣,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,受宠若惊地眨眨眼睛。

时择却不生气,起身朝他走来:“哦?可,你真的不想跟我试试吗?我的技术应该b他好。”

他刚抬手想调戏陌淮安,就被沈夜珩攥住手腕,冷冷道:“谁给你的自信?”

“这么自信,你可以跟我试试,现在,就在这。”

“领地意识太强真没意思,”时择甩开他,不想再和他多来少去,“那一会儿的赌局——你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吗?”

“什么赌局?”

“不用紧张,不过是助助兴,小彩头罢了。三局两胜,赌注,就是各自带的小宠物。大家都等着看今天的赌局呢,二位的赌局,一定很jg彩,”时择走到隔壁桌前,行了一个绅士礼,介绍到,“cat先生是将明会的元老级人物了,今天听说新客来访,特地办了宴会。”

“凭什么拿别人做赌注?”沈夜珩已经不想管赌局的内容了,听到要拿陌淮安做赌注的一刻心就一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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