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0其中的画。眸光深深垂着,在画上缓缓移动的手带着颤抖。
年纪长些的人都会知道这幅名动一时的画,但对于年轻一辈,这幅画消失的时候,他们甚至还未降生。
陌淮安看着沈夜珩垂头走回来,直到坐在他旁边也没说一句话。
有白衣人小声告诉他们:b是真品。
两人对视一眼,思考着他们的意图。
转头看时择的方向,就看他眯着眼朝他们b了个ok的手势。
不难排除将明认为他们会质疑他们透露消息的正确x,从而选择相反的选项。
但,也不排除将明会料到了他们的所想,所以给出真实选项。
总而言之,将明会就是添乱增加难度,还是只能看自己的判断。
而因为这幅画最后出现的时间间隔已经太久,本身难度就很高。
“是……假的吧?”陌淮安猜。
沈夜珩很快肯定地回答他:“嗯,假的。”
结果,答案盘中既不放a也不放b。
直接上交了空无一物的答案盘。
cat应该是x1取了刚刚的教训,不再和他们套话。
时择分别看了两个答案盘,最后宣布:
又是平局。
两幅画,都是赝品。
中场休息。
陌淮安有些好奇,靠在沈夜珩耳边轻声问:“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?”
沈夜珩笑了笑,话音里却是黯然:“这个我是真知道。”
陌淮安直起身,眨着眼睛看他,认真地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画上的人,是我的母亲。那个私人买家,是我父亲。”
他把一霎的惊讶敛在眼底:“他们应该很幸福吧。那幅画一定被珍藏了。”
“不,”沈夜珩垂着视线,说,“那幅画的真品,已经被毁了。父亲不顾我母亲的反对,亲手把它烧成灰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不允许任何别人为我母亲留下的痕迹存在,他不接受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出现在我母亲视线中。”
“那他们现在……”
“就凭这一点,我母亲就不可能和他走下去。”
陌淮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,又听他继续道:
“我母亲很早就离开了。她和为她画下这幅画的人结婚、成家……他们现在很幸福。”
“那你呢?”话出口的瞬间,陌淮安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。
但沈夜珩回答了:“她很讨厌我,把我留给父亲,再也没看过我一眼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说:“所以,父亲也很讨厌我。他一直觉得,是因为我,母亲才会恨他。我小时候信了他的责骂,也一度这么觉得。直到后来,我才明白,他们的感情好坏和我从来没有关系。我只是他们情感破裂的牺牲品,只是他们永远不愿承认自己的不足而将所有罪责归咎的发泄品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ai你,那你也不用在意他们的感情。你的感情应该放在自己身上。多ai自己。”
不能感同身受,但陌淮安还是站在他的角度尽所能地为他思考方法。
“是,所以我现在……”话音中断,沈夜珩抬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和关心的人,弯了弯唇角,说,“挺好的。”
他不知道ai是什么。
努力了这么久,大概都算不上ai自己。
只能算活着。最多,算好好活着。
24年来,最好的事,就是遇到陌淮安。
道理他都明白。但当有人愿意坐在他面前,和他对视,格外认真地告诉他的时候,他依然触动。
帮助一个陷于桎梏的人,有用的从来不是道理,是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