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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二(2 / 3)

药膏抹在后腰上,微凉的,让人不自觉地绷紧。

带着薄茧的指腹很快抵上来,推开药膏,带着温热的温度和力道揉捏。

季凡灵忍了几分钟,背脊酥麻一片,埋在枕头裏的脸越来越烫。

直到他的手指往上,触到她的肩胛之间,女孩颤了下,拧身想坐起来:“算了还是我自己……”

傅应呈把她按了回去。

垂下的指腹很轻地,碰了下她蝴蝶骨上的疤痕,嗓音低低地:“……这是我看到的那次吗?”

季凡灵眼睫颤了下:“……应该吧。”

当年傅应呈只给她处理了脖子上的那一点,再往下,衣服深处,就不合适了。

“怎么弄的?”傅应呈又问。

啤酒瓶。

“……不记得了。”季凡灵说。

安静了几秒,男人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抚过伤疤,像是在上药,又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过了几秒,他俯身,这次触感变了。

贴上来的是微烫的唇瓣。

血流从他吻的地方,轰得涌上来,在头皮炸开。

季凡灵瞬间绷紧,挣扎着翻身过来瞪他:“干嘛亲我?还有你别把药吃下去了!”

傅应呈低着眼,长睫垂着,眼裏情绪很深:“疼吗,那天。”烟花落下的那一刻。

季凡灵这次是真不记得了,板着脸躺下:“没感觉,干你的活。”

傅应呈没有继续干活,他弓着身子,捧着她的脸,启开她的嘴唇,低头舔吻,再然后是脖子,耳根。

最后,至少有一半的药膏,都蹭到他自己身上去了。

两个人身上都是药味,只能一起洗澡,然后重新上药。

季凡灵身上酸软,懒懒地不太想动,她只有这种时候才肯乖乖地被傅应呈伺候。

热乎乎的毛巾擦过脸颊,女孩耷拉着眼皮,忽然又说:“明天想去看一下我妈。”

傅应呈的手顿了下,嗯了声:“我送你去。”

第二天早上,季凡灵醒来的时候,发现傅应呈已经起了,既不在书房,也不在餐厅。

她找了一会,发现他在衣帽间,面前的衣架上挂了长长一排备选西装。

男人对着镜子扣上最后一粒扣子,转头看她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
季凡灵:“……”

傅应呈拿起另一套,在身上比了下:“或者这个?”

季凡灵欲言又止:“……你知道我妈已经死了吧。”

傅应呈眼神像是在问她,怎么这么说话。

季凡灵上下扫了他一眼,表情有点古怪,欲言又止:“你,要戴这条领带见我妈?”

“这不是你送我的?”

傅应呈斜眼看来:“我是想着,阿姨和你的审美应该差不多。”

“……哦,”

这么正经的理由,季凡灵没有办法反驳,木着脸道,“那你戴吧。”

倒也不是不行。

只是她,一看到这条领带,就会忍不住。

想起一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
……

上了车,季凡灵还有点犯困,懒懒地靠在副驾驶打瞌睡。

平安符规律地在倒车镜下摇晃。

快到地方,傅应呈叫了她一声,季凡灵半梦半醒地睁开眼,才忽然意识到,傅应呈一路上连导航都没开。

这么远的郊区,陈师傅开了这么多年车都需要导航。

……他却认识路。

季凡灵喉咙忽然有些微微发堵。

下了车,到了墓碑前,季凡灵惯常擦了擦墓碑,又放上花,只是因为傅应呈在场,没好意思跟妈妈碎碎念,所以一直沉默着。

她都准备走了,才发现傅应呈一直在那杵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动不动。

季凡灵:“不走?”

傅应呈盯着墓碑,喉结微微动了下,喊了声:“阿姨。”

季凡灵心裏忽然动了下,侧目看他。

“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,”男人语气平稳,“我叫傅应呈,生于1996年8月5日,毕业于b大生物医学工程专业。目前是九州集团创始人兼ceo,净资产……”

季凡灵听到数字,踉跄了下,扭头震惊地看了他一眼。

她还是太保守了。

五个亿也不行。

“我家庭状况并不好,跟母亲没有来往,父亲尚在狱中,无期徒刑。但我履历干净,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。”

傅应呈顿了顿,嗓音微涩:“我已经跟季凡灵订婚了,很遗憾没能得到您的见证。”

季凡灵忽然一愣。

她被傅应呈牵着,浑身僵硬,眼神飘忽,耳廓慢慢地红起来。

傅应呈竟然还会这么认真地说这种话,让她感觉非常不好意思,有点想走,又跟中了邪似的,想继续往下听。

“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的,您可以一直看着我们。”

天上飘起纯白的细雪,男人嗓音认真、深沉、低缓,话语飘散在落雪的墓园裏。

“……傅应呈言出必行,说到做到。”

很快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束,痛苦的期末周之后,季凡灵放了寒假,收拾了一部分寝室裏的东西,带回家裏。

傅应呈给她报了个一对一培训班,让她去学车。

季凡灵有理由怀疑,他是想给她买车。

还有充足的理由怀疑,他其实早就已经把车买好了。

不过正好她自己也想学车,况且寒假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,所以每天陈师傅都会接她去驾校,路上还会热情地讲点老司机的驾驶小技巧。

没过多久,江柏星也放了寒假。

他回北宛后第一件事,就是约季凡灵去吃江家小面,还给她带了一大盒外地的特产糕点。

季凡灵在吃面,江柏星的嘴却根本停不下来:“姐姐,我进了学校的学生会外联部,我们部长人挺好的,还请我们团建吃饭,你加学生会了吗?”

季凡灵说:“不感兴趣。”

“我还找了一个蛮不错的实习,一周去三次,年后开始做,所以年后我就要返校了。”

季凡灵:“大一就实习?”

假如不急着还傅应呈钱的话,他家的收入早就可以负担江父的医疗费,远远算不上拮据了。

江柏星说:“我想尽快经济独立,明年如果能拿到奖学金,就差不多了。”

季凡灵还挺能理解他的感受。

当时她微信绑定着傅应呈的银行卡,傅应呈从来没有问过她花钱的事,提都没提过。

但她还是一定要去大排檔打工。

穷过的人才能体会,自己必须伸手要钱时的那种不安全感。

虽然能理解,但季凡灵跟江柏星说话,忍不住还端着老一辈的架子:“你又不会读第二次大学,还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,打打篮球什么的。”

“在打在打。”江柏星小鸡啄米。

桌上的手机震了下,季凡灵瞥了眼。

c:【一会过来】

季凡灵没放在心上,以为他会估摸着时间停在楼下。

没想到三分钟后,她的面还没吃完,傅应呈就走进了江家小面。

男人身材高挑,穿着长至膝盖的黑色大衣,身上带着户外丝丝缕缕的寒气,神色自然地拉开椅子,在她旁边坐了。

江柏星看见他,愣了下,连忙站起来礼貌道:“傅先生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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