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丽周咬着唇,泫然欲泣,褚时英一看便懂了, 她是瞒着家里人跑出来的, 家里现在定为了她人仰马翻。
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!
郑王与褚家需要联姻, 她跑了, 谁来和顶替她的位置, 郑姬?别开玩笑了,“褚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姓的。
一想到曾大父一把年纪, 还要担心一个孙辈,褚时英心头火起,喝道:“你还有脸哭!?”
褚丽周自然是梨花带雨的假哭, 可这假哭, 只会让褚时英越来越气, 她不光给在郑国的褚家带来了麻烦,也给在秦国的她和秦岐玉带来了麻烦。
她可是被郑王送给秦岐玉的!
褚时英道:“褚丽周, 你真是好样的!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吧,我今日就替曾大父和伯父来教训你。”
她倏而转头,问向秦岐玉,“府里可有藤条?”
洞若观火
秦岐玉冷漠地瞥过褚丽周,“自是有的,我这就叫人给你送来。”
褚丽周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拽着褚时英袖子撒娇:“阿姐,我知错了还不行吗,反正我人都来这了。”
褚时英抽出袖子,盯着自私的褚丽周,命内侍压住她,接过藤条二话不说就朝人后背上抽去。
“啊!”
褚丽周被打,不敢置信看着褚时英,“阿姐,你打我?”
褚时英手执藤条,凤眸怒火熊起,“我打得就是你!”
“从小到大,就数你最受宠,伯父不舍得打你一根手指头,现在你竟然抛下家中一切跑出来,还敢私自和人换身份,谁准你这么做的?”
藤条重重落在褚丽周后背上,“你知不知错?”
褚丽周梗着脖子,“我不知!有郑姬和我换身份,‘褚丽周’这个人也没消失,怎么就不行了。”
褚时英看她不知悔改,打得更重,“因为郑姬是豪商李嗣远的人!李嗣远本就惦记褚家的商铺,你这是将肉递到敌人嘴边!”
“我褚家,不可能同李嗣远为伍,你这番偷跑,你让曾大父怎么跟郑王交代!那可是他和老郑王定下的婚事!”
“再说,你当郸阳城的人眼瞎,分不出你和郑姬,你这是让我们褚家成为郸阳城的笑柄!”
褚丽周被打地趴在地上,连起身都做不到了,但她眼神倔强,一看就是还不服气,“我不管,反正我要留秦国,我要留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还敢犟。”褚时英要再打,秦岐玉上前握住她的手腕,“好了时英,你就是打死她,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。”
褚时英气愤扔下藤条,不想看地上褚丽周一眼。
秦岐玉挥手让内侍将褚丽周带下去,“先把人放到西厢房去,再派个侍女过去服侍上药。”
“喏。”
西厢房是距离主房最远的一个厢房,褚丽周挨这顿打,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,也变相保证她不乱跑了。
褚时英揉着额头,冷不丁对上秦岐玉的目光,他道:“时英你去忙商队传信的事,外面那三位郑王送的美人,我会处理。”
前院三位美人听着里面褚丽周传出连连惨叫,默默将面纱又给戴到了脸上,待秦岐玉出来,命她们回那个宅子,不许出来时,一个个乖得不行,头都要点断了。
同时,秦岐玉对她们几人能跑出来一事,非常不满,不管家老是否是老秦王派来的,直接处罚了他,冷冷留下一句话:“你若干不好,就回宫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