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吧。”
年若薇搀扶着满脸媚态的公主起身,锦被滑落间,公主身上满是深浅不一的吻痕。
她轻手轻脚,将垫在公主身下那染着处子血的元帕抽出,递给巴林王妃派来的老嬷嬷。
她不想知道生过孩子的公主,昨夜如何让额驸察觉不出她已非完璧,又如何还能有初夜落红。
只要公主平安喜乐,这些都不重要。
此时屋内只剩下荣宪和小年糕一人,荣宪瞬间收起方才幸福的笑容,满眼愧疚:“年糕,我背叛了乌尔衮,也背叛书呆子。”
“公主,世间岂有双全法,奴婢只有一句话想提醒您,额驸对您真心实意,您这辈子注定只能与额驸白头偕老,您需善待他。”
“我知道,我定会用这一生来弥补对他的亏欠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?昨晚一直想问你,总没有机会。”荣宪公主红着脸说道。
“奴婢决定不折腾了,就留在四阿哥身边。”年若薇有些心虚的低头,不敢去看荣宪公主的脸。
“你!!我真是被你气死了!你若想他就去吧,但唯有一条,你依旧是我暂时放在胤禛和十三弟身边的奴婢,你随时可名正言顺来草原寻我。”
“年糕,胤禛并非良人,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“奴婢记住了,也祝公主和额驸能早日诞下嫡子,恩爱白头。”
“你快走吧,我快后悔了!”荣宪忍不住悄悄抹泪。
“年糕,你回京后,记得时刻提醒胤禛,多加照拂他们父子二人。别让胤禛欺负他。”
荣宪想起方才收到胤禛威胁要将书呆子堵黄河决口的消息,就恨的咬牙切齿。
“公主您且放心,奴婢与那父子二人共存亡!”年若薇许下承诺之后,又依依不舍与公主话别,这带着公主赐下的礼物回到四阿哥居所。
待到年糕离开之后,荣宪有些伤感的坐在梳妆台前梳头,陡然看见桌上装密信的锦盒,她顿时懊恼的拍了拍额头,糟糕!她竟把胤禛的交代给忘了。
“快快快,快更衣,本宫要去胤禛居所一趟,快啊!”
……
苏培盛诧异看着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小年糕,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于是贴心上前帮忙。
“苏哥哥,四阿哥在军营还未归来吗?”
“是啊,这几日康熙爷亲自挂帅御驾亲征,皇子们都需伴驾。”
“我怎么听说康熙爷这几日感染风寒,准备提前回京?”年若薇顿时警惕盯着苏培盛的眼睛。
“爷这会正在卧房午睡,还没出门呢,你自己去问他。”苏培盛的语气有些紧张。
年若薇看苏培盛眼神闪躲,顿觉不妙,她拔腿就朝四阿哥卧房内跑去,可卧房内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四阿哥的身影。
“苏培盛!!”
年若薇猜想四阿哥定瞒着她去取噶尔丹首级,她又惊又怒,顿时气得转身去寻苏培盛算账。
可她才转身,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,眼前视线渐渐模糊。
苏培盛将被打晕的小年糕抱到床榻上,有些无奈的直摇头。
方才他真是没招了,只能用蛮力,希望爷和小年糕别怪罪才成。
这荣宪公主还真是搅屎棍,爷明明让公主以舍不得年糕离开为理由,将年糕支开半个月。
没想到公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竟将年糕提早放回来了。
苏培盛正愁眉不展之际,荣宪公主竟慌里慌张赶来。
“公主啊,您看看您办的好事啊!”苏培盛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。
“你这个蠢奴才,胤禛不是有影子吗?你让影子来应付她几日,待打消她的疑虑之后,过几天本宫再找借口将她支开。”
“对对对,还是公主聪慧。”苏培盛顿时如蒙大赦,转身就去寻爷的影子来滥竽充数。
年若薇苏醒之时,苏培盛正坐在她床前。
她只觉得头痛欲裂,陡然想起方才苏培盛竟然将她打晕,她顾不上生气,急忙开口追问苏培盛四阿哥在何处。
“你这咋咋唬唬的性子就是死性不改,方才杂家看你那样就生气,一时间下了重手,你别生气。”
“奴婢知道错了,苏哥哥,四阿哥在何处?”
年若薇总觉得事有蹊跷,她明知故问,耐着性子哄着苏培盛,想让他带她去军营看四阿哥。
“四阿哥这几日都在军营中坐镇,你若不信,杂家悄悄带你去看看,但是你不能冒冒失失去打扰四阿哥处理公务。”
“有劳苏哥哥,奴婢只要每日远远的看一眼四阿哥就好。”
“每日有些多,两日一回吧,等爷忙完了就该回来了。”
“好好好,奴婢都听苏哥哥您的。”
年若薇深怕苏培盛反悔不带她去找四阿哥,于是满口答应他的要求。
她一刻不停歇地催着苏培盛带她到军营中探望四阿哥,可苏培盛直忙到日落之后,才让她换上一身太监服前往军营。
此时二人来到四阿哥的青顶大帐,熟悉的欣长身影被烛火掩映在大帐上,年若薇暗暗松一口气。
“奴婢做了些点心给四阿哥,苏哥哥,我们伺候四阿哥吃点心可好?”
她正满眼期待看向苏培盛,倏然眼前走来许多伤兵。
“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,只可惜四阿哥率领的突袭前锋营全军覆没,也不知四阿哥是否还健在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