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肥马壮,不定就来抢咱们,咱也不好大咧咧告诉人不是?我一早就知道了,去年屯田我也跟去了,一天就到了,哪像现在?冯妹子瞧你细皮嫩肉,还是个下地的人呢。”
赵欣娘说话直来直去,冯敏刚开始真不习惯,熟了之后便觉得亲切又自在,带的她也恢复了不少本性,两个大姐带了不少东西,士兵都没有马,更别说马车,全靠肩抗手提,冯敏便将她们的东西放在车上,她下去一起走路。
这一走,便将近一个月,一直走到一片绵连百里的山脉脚下,前头终于传来安营扎寨的消息,冯敏狠狠松口气,再走下去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了。实在是好子过得太久,体力跟耐力都变差了,每里又是几十里的脚程,一天下来,腿脚肿胀,坚持不住的时候,一看两位大姐走得那么轻松,她就不好意思自己整天窝在马车里。
艰苦的行程算是结束了,将帐子扎好,两位大姐将自己的东西从马车上搬走,冯敏也将晚上要用的床铺放进帐子,点燃火炉,祛除寒气气,烧好水将要用的东西擦洗一遍,剩下的水给自己擦身子。做完这一切,时间也晚了,风声呼啸,简单吃了点大锅饭,冯敏便钻进帐篷了。
到了地方,几个主负责人便忙起来了,一直到天色完全暗黑,蔡玠才掀开帘子进来,炉子上温着热水,暖炉里的茶也是滚烫的。床上隆起一块,听到动静,被子里钻出一张白净的脸,望了他一眼又困倦地闭上眼睛,他快速将自己打理好,扑进柔软的床铺,隔着被子揉人。
之前待在马车上,人来人往,都没有好好亲热过,看她这么软绵绵缩在被子里,便忍不住想亲亲。冯敏被打搅了好梦,闭着眼睛都忍不住溢出怨气,捂着脸往一边扭,像只拒绝亲热的猫似的,蔡玠忍不住笑,“这么累吗?”
“困。”好久都没劳累过度了,这几全靠一口气撑着,今天一松懈全垮,只想睡觉。他来捣乱,还碎碎念,“人家两位千户娘子是常年跟军的,什么艰苦没见过,你坚持不住又不肯坐马车,我说把马让给你,你又不敢上去。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倔呢?”
行军一月,他骑着马都觉得难受,她竟然就这么走过来了,没有一句抱怨,也不肯退缩,叫人又气又心疼,真是小看她了。